小時候總愛趴在窗邊看雨后初晴的天空,那些橫跨天際的彩虹總讓我想起課本里說的"赤橙黃綠青藍紫"。老師說那是光的折射,我卻覺得那是天空寫給大地的情書,就像我們心里那些忽明忽暗的念想,總會在某個不經(jīng)意的瞬間綻放成彩色的形狀。
科學家說彩虹是光的魔法,可我覺得夢想才是真正的魔法師。它能把實驗室里的試管變成居里夫人眼里的星辰,讓失聰?shù)呢惗喾衣犚婌`魂震顫的旋律。記得去年參觀科技館時,看見諾貝爾發(fā)明雷管的手稿復印件,泛黃的紙頁上密密麻麻的修改痕跡,像極了我們作業(yè)本上涂改的草稿。原來再偉大的夢想,最初也不過是草稿紙上歪歪扭扭的草圖。
歷史書上那些熠熠生輝的名字,褪去光環(huán)后都是執(zhí)拗的追夢人。蘇格拉底在雅典街頭追問真理時,何嘗不是像我們課間爭論數(shù)學題那樣認真?去年校運會上,隔壁班的小林拖著骨折的腿堅持跑完接力賽最后一棒,當他一瘸一拐沖過終點時,全場爆發(fā)的掌聲讓我突然明白:原來夢想的種子不一定非要長成參天大樹,能在春天里破土發(fā)芽就已經(jīng)足夠動人。
現(xiàn)在的我常常站在教學樓的連廊上看晚霞,看那些被夕陽染成金色的云朵慢慢變成鴿灰色。物理老師說過云層越厚越容易形成彩虹,這讓我想起去年參加辯論賽時,準備資料到凌晨三點眼睛發(fā)澀的夜晚。當時覺得跨不過去的坎,現(xiàn)在回頭看不過是成長路上必經(jīng)的臺階。就像操場角落里那株野薔薇,沒人相信它能開花,可它硬是在水泥縫里開出了粉白的花朵。
當我們把夢想系在風箏線上放飛時,不必擔心它會觸碰高壓線。去年社會實踐去山村小學支教,看見孩子們用礦泉水瓶做望遠鏡觀察月相,那些貼著歪歪扭扭標簽的"天文儀器",在陽光下折射出的光芒比任何寶石都耀眼?;蛟S真正的夢想從來不需要鑲金鍍銀,它就像奶奶納鞋底用的頂針,看似平凡卻能穿透層層粗布。